我不贊成把審丑文化或者低俗文化一棍子打死。所謂“低”,就是在社會的底層流行傳播,所謂“俗”,就是世俗化,就是通俗易懂,說破了,就是把正常的事情用“傻傻的笨笨的”方式傳達出去。低俗文化與大眾文化區(qū)別何在?東北二人轉(zhuǎn)不是很低俗嗎?紅遍大江南北的趙本山不是也低俗嗎?周立波對趙本山所代表的二人轉(zhuǎn)現(xiàn)象的透視是深刻的,對他本人以及相關(guān)文化現(xiàn)象的評價也是客觀的。其實,趙本山對二人轉(zhuǎn)的貢獻在于他能夠用貌似丑陋的外表和愚笨的言談舉止展示某種“中國式”智慧,而周立波的貢獻在于他作為滑稽劇演員,卻把本來以“出丑”為功夫的表演改造為適合市民階層欣賞的調(diào)侃與幽默。于丹的體會也許最有助于我們理解審丑文化流行的實質(zhì)。這就是:你要永遠保持它那種特別簡單甚至是傻傻的笨笨的樣子,這才易傳播,你把它整得特別深邃的話,就傳不出去了。
審丑的實質(zhì)在于滑稽搞笑,而滑稽搞笑的目的就是吸引眼球,就是給人娛樂。而這種搞笑一旦上升為幽默,就變成高雅文化。你可以說它丑,說它低俗,它也可以說你酸腐、矯情;你可以說你崇高、優(yōu)雅,它也可以說自己率性、真實。文化現(xiàn)象的高低美丑都是相對的,不論是哪種文化,其實都是這個時代社會和精神生活的客觀反映而已,任何紅火一時的文化現(xiàn)象必然要受到歷史的檢驗。只要我們自己有一個包容的心和健康的體魄,我們就大可不必為文化的低俗或者審丑大傷腦筋,見怪不怪才是一種成熟與自信。常金生
(作者為甘肅廣播電視電臺副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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