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在博客上“曝光”保姆一事,桑蘭表示希望能引起大家對家政業(yè)的反思。當事家政公司稱將轉變經營模式,由此前客戶與保姆簽合同,改由客戶與公司簽合同。
上周六,桑蘭在博客上抨擊保姆辭職,發(fā)布視頻、照片等說明其工作不盡責導致臟亂差。隨后,保姆杜春蘭稱,她除要照顧桑蘭外還要照顧她的三條狗,家務都是她一個人做,不堪重負,加之父親突然抱恙才辭職。
家政公司
保姆管理將規(guī)范化
桑蘭的經紀人前日稱,自今年三四月開始在愛儂家政找保姆,已換了三四人,但因當時在該公司辦了價值1800元的年卡,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換了又換,且質疑該公司的專業(yè)能力和責任感。
桑蘭昨日表示,暫時不考慮再在那家公司找保姆,她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引起大家對家政服務業(yè)的反思。
對此,愛儂家政公司的穆經理表示,“她經紀人當時說不會也行,到時候再教。”
該公司認為,照顧一個高位截癱病人的同時還要照顧三只狗,還要做飯、打掃衛(wèi)生,在連續(xù)兩個月沒有休息的高強度勞動下,保姆也只能選擇離開。
不過,愛儂家政公司表示將根據此次風波,改變傳統(tǒng)的中介模式,轉為派遣方式,保姆與公司簽合同,公司再與客戶形成勞務關系,把保姆的管理規(guī)范化。
家政服務協會
家政不同于專業(yè)護理
據北京家庭服務協會一位不愿具名的人士稱,目前北京約40萬的家政服務員,其中90%來自農村,由于其不能馬上轉換角色等原因而不能勝任工作時常常選擇離開,導致流動性大。
這位人士稱。同時,一些特殊人士如老年人、殘障人士等還需調整心理預期、明確需求,將家政服務員區(qū)別于專業(yè)護理,切不可將服務員假想成不用休息的全能人才。
此外,河北保定李坤哲女士昨日致電本報,稱愿赴京為桑蘭提供服務。李坤哲自稱現年40余歲,有護理老人的經驗,畢業(yè)于河北農業(yè)大學。
對此,桑蘭表示感謝大家的好意。
- 對話
桑蘭:其實我最不愿換阿姨
稱換一個就要教一個,希望引起大家對家政業(yè)反思
希望家政行業(yè)能得到規(guī)范。在其他服務行業(yè),如去餐廳吃飯,我就能吃得很開心。所以關鍵還是服務是否專業(yè)、盡責。
昨日下午4時許,桑蘭接受簡短電話采訪,她說自己正在大連,且馬上要去赴晚宴。她對此事不想多說,稱該說的博客里都寫了,大家可以去看。此前,其電話一直由經紀人接聽。
“曾經的一名河南保姆就不錯”
新京報:為什么要把此事公布到網上?
桑蘭:希望家政行業(yè)能得到規(guī)范。在其他服務行業(yè),如去餐廳吃飯,我就能吃得很開心。
所以關鍵還是服務是否專業(yè)、盡責。雖然很難,但我希望能引起有關部門關注。
新京報:你覺得現在的問題是什么?
桑蘭:是一個體系吧。存在的問題我博客里已經說過了,關鍵還是規(guī)范培訓、是否盡責等。
我曾經有過一名河南保姆,她就不錯,所以還要看人。
“現在再提杜春蘭已沒意義”
新京報:那后來為什么要換呢?
桑蘭:其實我是最不愿換阿姨,換一個就要教一個,全都是我來教,導尿要操作無菌不是環(huán)境無菌,我就要解釋好多次。
新京報:那他們認真學嗎?
桑蘭:你說呢?
新京報:具體到保姆杜春蘭,你覺得她的問題是什么?
桑蘭: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新京報:她說5日清晨她向你提出辭職時,你當時有酒氣故才發(fā)了火?
桑蘭:我喝酒嗎?(重復反問)這個都可好好查查。
“不注意細節(jié)那還叫正常嗎?”
新京報:你公布出照片后,好像有網友說你較真,還讓你看心理醫(yī)生。
桑蘭:我為什么要看心理醫(yī)生?那些細節(jié)不注意,那還叫正常嗎?
新京報:不過也有網友對你表示贊賞,還有愿給你做保姆的人找到報社來。
桑蘭:真的特別感謝這些人(反復說道),我愿意隨時保持聯系,可能月底就能找到。
新京報:你希望此事下一步怎么辦?
桑蘭:起碼暫時不考慮再在那家公司找保姆了,我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引起大家對家政服務業(yè)的反思。我現在正在忙我的專項基金,經常熬夜,但只要需要我,我就愿意出來呼吁家政行業(yè)的事情。
保姆:兩個月瘦了20多斤
稱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白天根本干不完活
她睡了,我也得干活,白天根本干不完。每天都只睡四五個小時,打掃、買菜做飯、遛三條狗全是我。
前晚,杜春蘭在自己的出租房里與老鄉(xiāng)在一起,談起與桑蘭之間的瓜葛,她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很疲憊。她說,一整天電話不停,記者、家人、公司領導都在找她。
“我一提辭職她就發(fā)火了”
新京報:你何時向桑蘭提出辭職的?
杜春蘭:9月5日早上5點多。前一天晚上10點我家里打來電話說父親住院了。
新京報:為什么4日當晚沒說呢?
杜春蘭:她不在。5日早上她和經紀人才回來。
新京報:她當時什么反應?
杜春蘭:她回來時喝醉了,我剛一提辭職,她就發(fā)火了,我堅持辭,她就砸東西,把廚房綠豆撒了一地。
新京報:桑蘭在博客上說你把身份證號寫錯了?
杜春蘭:她當時讓我寫工資收條,并附上名字和身份證號。我嚇壞了,一時記不住號碼了。后來她就現場上網查我身份證號,發(fā)現錯了。
“白天根本干不完活”
新京報:你們平時相處得怎么樣?
杜春蘭:我7月5日到她家,兩個月瘦了20多斤,每天都只睡四五個小時,打掃、買菜做飯、遛三條狗全是我。
新京報:她也睡四五個小時嗎?
杜春蘭:她睡了,我也得干活,白天根本干不完,剛一睡她就開始按鈴叫我起來給她導尿,導一次要兩個半小時。
新京報:她平時脾氣怎么樣?
杜春蘭:洗澡用了她的香波,她不高興;去第一個月全家三口人(包括經紀人)、三條狗都喝桶裝純凈水,第二個月她自己喝瓶裝,讓我燒水給我自己和狗喝。
“我現在沒臉回老家”
新京報:那你現在回四川沒有?
杜春蘭:我沒臉回去(大哭起來),火車票也退了,我家里男人都知道了,很多記者給我打電話。
新京報:你家?guī)卓谌耍?/p>
杜春蘭:還14歲的兒子,我下崗了才來的北京。三四年了都是做阿姨。
本組稿件采寫/本報記者 張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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