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次離去都曾經讓人唏噓不已,但這一次只有鄙視;她的每一次離去都曾經讓人扼腕嘆息,但這一次只有厭惡。她就是荷蘭,一支曾經激情四溢的荷蘭在今天凌晨竟然以如此丑陋的方式死去,只留下一個腐朽的軀殼作為巴斯滕的殉葬品。
是什么導致了荷蘭足球的這次非正常死亡,是誰應該為荷蘭足球突然的墮落埋單。有誰能想到,一個世界上最優(yōu)雅的殺手,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禁區(qū)之王會導演出如此丑陋的比賽。巴斯滕自己曾經給我們帶來一個經典的荷蘭時代。但在今天凌晨,他卻親手將荷蘭足球葬送,曾經絢麗無比的橙色在紐倫堡已經變成了一潭死水,一如他們身上那件陌生的白色球衣一樣蒼白。
戰(zhàn)術保守指揮無方
作為同一個時代世界足壇的兩位巨星,巴斯滕和克林斯曼也是本屆世界杯最引人矚目的兩位少帥?上,除了在衣著上都喜歡以白襯衣凸現少帥風范之外,巴斯滕和克林斯曼簡直相去甚遠。抨擊克林斯曼的人還能夠譏諷他在戰(zhàn)術上的匱乏,但卻無法否認他是一名出色的戰(zhàn)略大師,“閃擊”瑞典一戰(zhàn)已經把克林斯曼大膽而奔放的執(zhí)教風格表現得淋漓盡致。但同為少帥的巴斯滕卻徒有俊朗的外表,內心卻是茍且偷安之輩。
從小組賽開始,巴斯滕執(zhí)教下的荷蘭就是以一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打法。依靠裁判的眷顧,他們僥幸從科特迪瓦身上偷得一場勝利,但他們下半場的狼狽相已經讓眾多荷蘭球迷不齒。而在阿根廷人腳下茍且偷生之后,曾經視進攻為生命的荷蘭足球已經徹底從人們的眼前消失。
不知道是荷蘭足球曾經的悲壯已經讓巴斯滕心生膽怯,還是他自己當年的斷腿之痛讓他變得畏首畏尾。當荷蘭足球以一副猥瑣的面目出現在葡萄牙面前時,他們實際上已經把自己引向了一條丑陋的死亡之路。
球員時代的巴斯滕腳下永遠充滿了想像力,但作為教練的巴斯滕腦子卻似乎空空如也。當荷蘭人開始在人數上占據優(yōu)勢時,從他那雙漠然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絲激動,從他的戰(zhàn)術安排上也看不到一絲有效的改變。難以讓人想像的是,一向以控球和傳切見長的荷蘭居然打起了在世界足壇已經快絕跡的傳統(tǒng)英式沖吊,看著荷蘭人居然以如此粗糙的方式揮霍著進攻機會,真不知道荷蘭足球的前輩們應該作何感想。
沒有激情,也沒有足夠的應變能力,甚至在自己隊員遭到惡意侵犯時忘記了怒吼和聲辯,巴斯滕以冷漠的表情向世人很好地詮釋了他內心的無力和無能。
封殺老將難平內亂
巴斯滕放棄了荷蘭足球的所有傳統(tǒng),除了一樣:內訌!其實,為了避免曾經讓荷蘭足球內亂再次出現,巴斯滕在建隊時就已經痛下殺手,封殺了一批經驗豐富,但是卻個性十足的老將。巴斯滕自以為封殺了老將就杜絕了內訌的根源,但小組賽第一場打完,范佩西就對羅本的過于粘球大放厥詞。而此時的巴斯滕卻抱著無為而治的想法不聞不問,讓這兩個“天才”大打口水戰(zhàn),所以當銳利的羅本開始失去了獨立進攻的自由,而范佩西卻一次次揮霍著進攻機會時,人們期待中的荷蘭雙翼依然已經不可能支撐起橙色的希望。
但是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巴斯滕卻把和自己有過口角的范尼束之高閣,哪怕在生死的邊緣,也不愿忘記犧牲自己的尊嚴,任憑他信賴的“荷甲最佳球員”庫伊特不斷地浪費著機會,卻不給范尼哪怕是10分鐘的機會。
不知道,范尼會以怎樣一種悲傷結束這匆匆的世界杯之旅。當他身披著征程未染的9號球衣向荷蘭球迷擊掌謝幕時,也只能用微笑表達著自己的無奈。也許這將是他最后一次踏上這樣的心路歷程,漫長的等待,他沒有成為拯救荷蘭的英雄,卻只能目送著自己的球隊如此丑陋地告別,而他自己卻只能成為巴斯滕所謂權威的犧牲品。
相對于范尼而言,也許西多夫、戴維斯和斯塔姆這些老將是幸運的。他們雖然無緣世界杯,但至少可以躲過這場荷蘭足球歷史最丑陋的夜晚。不過,對于鐘愛荷蘭的球迷而言,他們缺席卻只能給人留下無盡的遺憾。也許任何具有想像力的荷蘭球迷都會比巴斯滕更明白這些人的價值,也因此更加唾棄巴斯滕所謂的無知無畏。
離別的音樂又一次響起,但我們不再以緬懷經典的方式為心中的球隊告別,望著巴斯滕那張已經血色全無的面孔,我們只希望這一次將是永別,沒有懷念,絕不回頭。
(來源:新聞晚報 作者:唐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