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边@是臧克家最著名的詩作《有的人》中的一句。用這句名句,來紀念剛剛離去的老詩人,甚是貼切。
頑強抵抗病魔
臧克家自2002年底住進協(xié)和醫(yī)院,1年多的時間里,他與病魔作著艱苦的斗爭,經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醫(yī)院曾多次對他下了病危通知,還有幾次將他送入重癥監(jiān)護室,最兇險的一次,由于呼吸衰竭,他被插管上呼吸機搶救,然而在院方和親人們都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他卻創(chuàng)造了生命的奇跡。
肺部反復感染,發(fā)高燒,心律失常,褥瘡……這一次次的磨難讓普通人都難以忍受,何況是已近百歲的老人,可每次,臧克家都能咬牙挺住,化險為夷。難怪那些見多識廣的醫(yī)生在陪他渡過難關后都會由衷地贊嘆:“太不容易了。這老頭,真牛!”
書寫時代精神
病痛的折磨并沒有讓臧克家屈服,他在《病中抒懷》里這樣寫道:“老來病院半為家,苦藥天天代綠茶。榻上誰云銷浩氣,飛騰意馬列無涯!币廊皇菨M腔的豪氣。清醒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向小輩提要求,讓他下床走路,他曾急切地對女兒鄭蘇伊說,“不鍛煉怎么行呢?我要下床,我要走路,我要看看外面的風景。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要看看天邊的夕陽!”
臧老清醒的時候,曾執(zhí)意向子女們要筆,并用那只握了一輩子筆桿的手,吃力地、顫抖地在紙上認真畫著。子女們指著那不成形的圈圈點點問他:“您寫的這是什么?”他語氣凝重而堅定地說:“時代精神!”即便在病中,他仍然十分關心國內外的大事,曾經給女兒寫信說,“中國形象永久樹立全球。我,人,已老矣,關心世界大事,浩然之氣不衰!”
微笑迎接一切
就在臧老病重期間,十二卷《臧克家全集》由時代文藝出版社出版,讀者翻看每本書前面的照片,就會發(fā)現(xiàn),臧老在照片中留下的神態(tài)最多的還是笑,他笑看人生,笑對歷史,笑迎未來。笑,其實是臧老精神世界的直接映射。即便是在與病魔的抗爭中,他也是微笑著面對。即便是剛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后,看到來醫(yī)院探病的家人和朋友,他也會露出笑意。
臧克家曾在散文中寫過這樣的話:“我愛生活。我愛人生。我愛春天。春天,給生命帶來了活力;春天,給人類帶來了希望。”現(xiàn)在,正是春天要來到的時節(jié),老人卻已離去,繼續(xù)吟誦著他留下的詩句,且讓我們祝愿老人在天堂里繼續(xù)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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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家,1905年10月生于山東諸城。歷任新聞出版總署編審、人民出版社編審,中國作家協(xié)會書記處書記、理事、顧問,《詩刊》主編、編委、顧問,中國寫作學會會長,中國文聯(lián)委員,中國作協(xié)理事等職。著作甚豐。(來源:新民晚報、記者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