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寶總理日前明確表示,將建造一座地震博物館。而自“5·12”地震發(fā)生以來,這一想法在社會公眾中已逐漸形成主流。國家文物局副局長童明康透露,博物館的選址很可能是在北川,在博物館外可以豎立一座紀念墻,鐫刻每位遇難者的名字(《南方都市報》5月27日)。
但在筆者看來,未來的“汶川地震紀念墻”上不能僅刻死難者的姓名,還應將血的教訓銘刻于上。譬如,據北川縣城一位退休老干部介紹,早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地質專家曾專門來北川勘察,指出北川縣城并非理想之地,因為其正好處在龍門山的地震斷裂帶上。而北川縣委書記也坦言,北川縣城一邊是喜馬拉雅山余脈,一邊是龍門山余脈,兩邊都是葉巖,如今的北川縣城,確實地處地震斷裂帶中心,周邊都是滑坡體,數十年來,一旦有小地震或暴雨,隨時都發(fā)生滑坡現象。試想,要是相關部門當初就能重視地質專家的意見,極早將北川縣城分步從“火藥桶”上撤離,損失還會這么慘重嗎?
還有,有北川幸存的師生講,北川大地經常“打擺子”,放在桌子上的墨水瓶抖得“”響簡直成了家常便飯?梢话闱闆r是,地皮抖的時候老師和同學就凝神注意一會兒,然后繼續(xù)上課,有時候甚至就不理它,師生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其中,北川中學一高三學生幾個月前考數學時,突然感到地在動,隨即喊了一聲“地震”,站了起來,結果大地只是晃了幾下就停住了,老師于是就給了他一個“破壞考場紀律”的處分。這次大震發(fā)生前30秒,他正在五樓的教室里寫作業(yè),突然感覺筆不聽使喚,他又下意識站起來高喊:“地震了!”結果,正上物理課的老師和同學安靜下來盯著他看,他不好意思地又坐了下來。大震一開始,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抓住身邊兩個好朋友的手,3人攜手率先沖了出來……這些事例說明什么不言而喻,那就是當地的防震逃生教育幾乎被忽視了,要是大家時刻繃緊“防震弦”,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學生被奪走性命。你說,這些慘痛的教訓難道不值得勒石以記嗎?
面對災難,我們需要記住疼痛,但我們更要汲取教訓,因為只有這樣,下一次,我們才不至于輸得如此慘重。(吳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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