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8月,中國國民黨還舉行了抗戰(zhàn)勝利60周年的座談會,攝影展,書畫展等一系列的紀念活動。同時,臺灣民眾也用著不同的方式來紀念抗戰(zhàn)勝利60周年和臺灣光復這一特殊的日子。正巧在這個月,中國國民黨名譽主席連戰(zhàn),也度過了他的69歲生日。
白巖松:連主席,首先雖然過去了好幾天了,但是要祝您生日快樂,健康長壽,心情愉快!
連 戰(zhàn):謝謝你白先生。
白巖松:因為中國人講究是“過九不過十”,
我特意看了新聞,就是今年其實是您69歲的生日但是是過七十大壽。這個生日過得很隆重嗎連主席?
連 戰(zhàn):還好了,就是家人、朋友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飯,寒喧寒喧。
白巖松:這畢竟是您離開這個黨主席的位置后第一次過生日,心情有什么不太一樣的地方嗎連主席?
連 戰(zhàn):我覺得還好。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都在繼續(xù)地努力之中,生活的這個步伐并沒有慢下來。
白巖松:連主席,其實一提到您8月27號這個生日,中國經(jīng)常會說,兒子過生日的時候,是應該想起母親的這個日子。那么當看到您的履歷的時候就能知道,您是臺灣的臺南人,但是為什么六十九年前,1936年的8月27號您出生在西安呢?
連 戰(zhàn):這個故事講來話長了。我們連家到我已經(jīng)是第九代的臺南人,但是因為甲午戰(zhàn)爭之后,臺灣割讓給日本,所以我的祖父——他是一個富有強烈民族主義的一個人——所以不甘愿在臺灣當日本人的奴隸,所以先把我的父親送回大陸,然后他自己也沒有多久之后,也回到大陸去。當時他送我父親回到大陸的時候,是跟當時的一個國民黨的元老——叫張溥泉先生(通信),他在這封信里邊跟他講得很清楚,他說:“子胥在吳,寄子齊國。魯連蹈海,義不帝秦。況以軒黃之華胄,而為他族之賤奴,椎心泣血,其何能?”就是說堂堂正正的炎黃的子孫而為日本人的奴隸這樣子的一個情況,就是好像在流血一樣,在錐心一樣,怎么樣子能夠忍耐。所以把我祖父惟一的兒子,也就是我的父親送到張溥泉先生的旁邊
追隨他。那么后來因為要打仗,所以就從北京到了西安,我就是這樣子的原因所以在西安出生。
1936年8月,連戰(zhàn)出生于陜西西安。這張照片是他出生后不久與父親的合影。當時即將病逝的祖婦聯(lián)衡看到國難當頭,預料“中、日必將一戰(zhàn)。”于是,給孫子起名為戰(zhàn),寄望這個三代單傳的獨孫將來能夠保家衛(wèi)國。在連戰(zhàn)出生的第二年,就爆發(fā)了“盧溝橋事變”,對于在硝煙和炮火中長大的連戰(zhàn)來說,在西安8年的童年生活始終充滿著痛苦的記憶。
白巖松:您大陸行的時候,去西安的時候,是帶著感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學校,然后去拜見自己祖母的墓地,然后包括去看您生活過好幾年的城市。是否經(jīng);貞浧饋懋敵踉趹(zhàn)爭狀況下給您留下的很多記憶?
連 戰(zhàn):在這座城市當中,這次我到西安去,跟我記憶中間的這個西安已經(jīng)是完全不一樣了。因為小的時候那個西安,是一個戰(zhàn)亂的西安,我大部分的時間除了在學校里念小學就是躲警報,就是鉆在防空洞里邊。那么整個的這個環(huán)境,跟現(xiàn)在那可以說是完全是兩個世界。
白巖松:您在童年的時候躲警報,當面臨一個巨大戰(zhàn)爭的時候,是在大人的保護之下,其實您感覺沒看到很多殘酷的這種景象呢,還是當時也感受到了戰(zhàn)爭的這種殘酷?
連 戰(zhàn):我想當然那個時候還小,躲警報也都是跟著父母,跟著學校的老師等等,防空洞離得也很近,都在城墻的下邊。就是因為日本人轟炸轟得太兇了,那個時候它已經(jīng)占了洛陽,轟炸重慶。去的時候也經(jīng)過西安,回來的時候也經(jīng)過西安,用不完的炸彈都掉到西安,所以陜西可以說滿目瘡痍。大馬路上面都是一個坑一個坑的,炸彈坑。那個炸彈片啊,沒辦法形容,大的炸彈片,小的炸彈片,那一碰到就完了。